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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普行政命令將心理健康藥物視為「威脅」?背後真相大揭密

美國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問題正處於危機之中。根據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(CDC)的調查,2023年有40%的高中生表示他們在過去一年中持續感到絕望或悲傷,更有9%的學生曾嘗試自殺。這些資料令人震驚,也反映出青少年面臨的壓力與挑戰。

造成這些問題的原因多元,包括COVID-19疫情的影響、社交媒體的負面效應、校園霸凌、學業壓力以及同儕間的融入壓力。在這樣的背景下,美國前總統川普簽署了一項針對兒童慢性健康問題的行政命令,看似是對心理健康議題的重視,但其中卻隱藏著令人憂慮的訊息。

這項行政命令成立了一個由小羅伯特·F·甘迺迪(Robert F. Kennedy, Jr.)領導的委員會,旨在「讓美國再次健康」。然而,其中卻質疑了國家衛生研究院(NIH)等機構資助的研究是否達到「黃金標準」,並聲稱醫生對注意力不足過動症(ADHD)和憂鬱症等疾病的藥物處方過於頻繁,甚至暗示「醫療治療」可能是兒童慢性疾病問題的一部分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政府將情緒和行為障礙的處方藥物描述為「威脅」。

這樣的言論不僅汙名化選擇藥物治療的家庭,也削弱了醫療專業人員的權威,更可能為未經證實的治療方法開啟大門,讓「蛇油療法」重新抬頭。根據CDC的資料,2021年至2022年間,超過一半的美國青少年曾與醫療人員討論心理健康問題,14%的青少年服用藥物來管理情緒或專注力,但仍有20%的人表示他們的心理健康需求未被滿足。

儘管《平價醫療法案》和聯邦平等法規定理論上保障了心理健康保險的平等性,但實際上,許多家庭在為孩子尋求心理健康照護時仍面臨巨大困難。許多治療師或精神科醫生不接受保險,或僅接受特定計劃,這包括醫療補助(Medicaid)和大型商業保險。此外,許多基層醫生,包括兒科醫生,對心理健康照護的範圍有限,特別是在藥物治療方面。在美國的農村地區,甚至有數百個縣完全沒有兒童精神科醫生。

公立教育系統也因此被迫承擔起心理健康顧問的角色。許多美國兒童的心理健康服務,往往是透過老師、輔導員或其他專業人員的觀察與建議才得以啟動。據估計,約70%的兒童心理健康服務是在學校中進行的。然而,現在一些州政府卻對聯邦政府提起訴訟,要求撤銷對LGBTQ兒童的教育保障,這無疑是對這群已經面臨高憂鬱與焦慮率的兒童的進一步傷害。

川普政府的這項行政命令充滿矛盾與殘酷。LGBTQ兒童的憂鬱與焦慮率在美國居高不下,2022年至2023年間,更有41%的LGBTQ青少年曾考慮自殺。然而,政府卻試圖將他們的存在從醫療資料中抹去,甚至質疑性別相關的科學證據。這不僅是對科學的否定,更是對這些兒童的漠視。

這項行政命令可能帶來的後果令人擔憂:聯邦資金是否會被用於「轉化治療」來「治癒」LGBTQ青少年的憂鬱?小羅伯特·F·甘迺迪是否會將納稅人的錢投入他所謂的「健康農場」?或者推動未經證實的療法,如羥氯喹治療情緒障礙?這些都是可能的發展方向,但更根本的問題是,這項委員會是否會在政府的支援下,使用公共資金來推廣無效甚至有害的治療方法?

小羅伯特·F·甘迺迪是一位律師,而非醫生或醫療專家。他在聽證會上不斷質疑醫療資料的可靠性,甚至曾將服用抗憂鬱藥物的人稱為「成癮者」,並錯誤地聲稱戒斷選擇性血清素再吸收抑制劑(如百憂解)比戒斷海洛因更難。這樣的言論與立場,讓人對他的領導能力與專業性產生嚴重質疑。

與此同時,川普政府並未積極改善醫療資源的分配,反而削減醫療機構的預算,並質疑現有資料的有效性。行政命令中提到將與保險公司合作以增加醫療資源的可及性,但具體內容卻模糊不清。美國的醫學院並未培養足夠的兒童精神科醫生,而川普政府是否會再次限制外國醫學畢業生的執業,也仍是未知數。

抗憂鬱藥物並非對所有人都有效,某些藥物甚至可能與兒童的自殺念頭有關。同樣地,刺激劑也無法幫助所有ADHD兒童。然而,這幾乎是所有藥物的普遍現象:對某些人有效的治療,對其他人可能無效。目前,僅有14%的青少年接受藥物治療,而五分之一的青少年表示他們需要更多幫助。這樣的資料,如何能稱為「過度處方」?

將抗憂鬱藥物妖魔化,並聲稱其戒斷難度高於海洛因,絕非照顧兒童的正確方式。這項委員會無需浪費時間重新發明輪子。如果他們真的希望解決兒童心理健康問題,應該致力於讓基於證據的治療更容易取得,增加對保險與人力資源發展的激勵,並停止汙名化那些需要並受益於這些治療的家庭與兒童。

本文為觀點與分析文章,作者觀點不代表《科學美國人》立場。原文首發於《科學美國人》。© ScientificAmerican.com。版權所有。歡迎追蹤TikTok、Instagram、X與Facebook。